【哎哟你这个黑啊,这不得全玩完,我想想——】
望舒背着手在旁边桌腿旁边摸啊摸,硬是扒拉出一块估计是不小心滑进桌底夹缝里的刀片,还不等拿起来就甩着自己冒血珠的指头就倒吸了口凉气。
路婉婉:“……不用打破伤风?”
“没锈。”望舒心说这可真是倒霉上加倒霉,倒霉到家了,“还是祈祷一下速度吧。”
说着,他拿着那块刀片——开始一点点地磨。
路婉婉:“……”
希望他们可以趁着对方回来二度一锅端前搞得定这绳子。
幸亏这刀片能划得破皮也就够锐利,他慢慢割下来,还是成功且满头大汗地及时弄断了捆着自己的那团麻绳。
手之后就是脚,望舒撑起身体,僵尸一样蹦着蹦着去对面桌上拿了丢在上头的剪刀,路婉婉很识趣地低下了头——以对方坚持点高外貌的做派来看,她怕对方选择灭口。
有了那把大剪刀,一切就好办多了。缚住路婉婉手脚的皮带也被“咔嚓咔嚓”剪开,她长出一口气跟着坐起来,两人活动着酸疼的手脚顿觉如获新生。
路婉婉:“这什么地方啊?”
“未来的案发现场?”望舒看看四周,“藏尸地?”
路婉婉:“……”
不要说那么可怕的事啊——!!
她走到刚才就很在意的那张桌子前,打量起上面的东西,“这些不会是那个绑咱来这儿的人留下来的吧?”
“啧,”望舒挨近仔细观察,挨个辨认了出来,“纹身针,纹身笔,色料杯,还有麻药和针嘴架……这人搞纹身的?”
路婉婉震惊,“你好懂。”
望舒:“……谁还没个年少轻狂怎么了!”
草啊。
“看不出来,”她连连摇头,“真看不出来。”
路婉婉拿起旁边已经画好的图纸,“应该是纹身吧,这是不是他要搞的图样啊……怎么是朵花?”
血红色的花瓣周围泛着浅白,又显得团团簇簇,不见叶子,就那么由细长的茎秆支撑着。
——罂粟。
大团的罂粟画在纸上,红得鲜艳而糜烂。想想这些工具和刚才她被绑着的姿势就不难猜测这是用来做什么的,路婉婉忍不住就是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