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去推那光头,手都还没有碰到,就见对方一副西子捧心的虚弱状,一步比一步走得低,最后直接软倒在了他的车前。
光头两眼一闭,晕了。
安德鲁:“?”
这点东西就能镇住他了?不就是碰瓷,他什么场面没见——
下一秒,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群人突然冒了出来。
“我看到了!”扛着摄像机的拉面头男人义正辞严,“我们是记者,我们只报道真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路婉婉拿着话筒,站在镜头前叹气,“这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头上还打着绷带的青年蹲下去,试探了一下光头的鼻息,浅浅判断了一下对方的症状。
“脑震荡起步,可能还有骨折。”他面色凝重道,“得立刻去医院。”
……你都这样了自己先去医院才对吧!
安德鲁瞥了他们一眼。
“行啊,”他作势就要掏出手机,“那我直接报——”
“用不着了。”
一道女声打断了他,“我就是警察。”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祝槐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证,转头问瑞安,“这边取证都录下来了?”
瑞安:“……对,没错。”
“行。”
她说:“记得把前面那人自己倒下去的那段掐掉。”
安德鲁:“………………”
草。
这场面他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