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以后就想办法撬了锁。”
她说,又向莫西干头抬抬下巴,“把他那边也撬了,结果刚放出来那头就一堆尸体冲过来,然后跑过去就看到你们了。”
“也就是说,你们醒来的时候这个门是开着的?”祝槐看看深处的那座池子,以通道里的昏暗程度,可能离个几米就看不清具体情形了,“朱利安那边呢?”
“不,应该是虚掩着的吧。”
薇拉回忆道:“因为我记得出来的时候往那边看了一眼——”
“要是再仔细点就好了。”她懊恼地说,“但朱利安那里……严格来说是本应该可能是关朱利安的牢房?我记得很清楚,牢门像现在一样是敞开的。”
“最开始没有动静,那些腐尸就没有反应。”
说着,她瞪了莫西干头一眼,“他醒了以后往外走的时候看到吓得叫了两声,它们这才冲出来的。”
莫西干头自知理亏,讪讪地往旁边瞥了瞥。
南风:“呃……”
“难道,”他提出了最可能的猜想,“是朱利安把那个门打开的?”
“为了报复他?”在场的人都记得莫西干头之前是怎样的颐指气使,薇拉沉吟,“那没有必要连我一起报复进去吧?”
“也可能是选择了不管,有这种人的吧。”
祝槐说:“上去看看吗?说不定已经去一层了。”
面对一个正在独自行动、似乎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的队友,第一要务当然是先找出人在哪儿,免得他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动什么手脚。
大家都没有异议,反正人多势众,遇到也不会怎样,那还不如尽快控制住的好。
贯通两条走廊的石室狭小,但他们也没有在此停留多久,踏着台阶就来到了上一层。
正如祝槐跟着“大部队”下来时匆匆一瞥见到的,一到了这层,眼前瞬间豁然开朗许多。前方石质祭坛中央的凹陷约有一人大小,旁边也画出了诡谲的花纹,是用来做什么的不言自明。
祭坛上方,写着一行血字。
——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这就是他们对继承人的选拔?”薇拉自言自语道,“能从厮杀里活下来的就是最有能力的……”
再看看身后,封住向上楼梯尽头的是一扇装着结实锁头、看着相当坚固的金属门。
“这门,”南风忍不住说,“难道真要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