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他们一路爬到六楼,气息不稳地去拧门把——没锁。
这下省了撞门的功夫,然而老张心里不详的预感却愈来愈重。下一秒,意料之中又超出想象的景象就让他失了语。
屋子里空得不剩半点生活气息,连家具也只有最基础的桌椅和单人床,很显然,本来“住”在这里的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老张慢慢踱了几步,几口气差点没上来,他转头看在抓在手里的手机,这才想起来还挂着通话中,立马放到了耳旁,“你——”
“嘘。”
祝槐说:“我来猜猜张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毕竟我本来还想着怎么叫你过来,结果你居然上赶着来了。”她道,“难道是你们觉得比起五十万买断一个道具,还是控制住我让我带回来更多的更划算?”
用不着真的回答,电话那头被气到极点的粗重呼吸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老张阴沉道:“这下你还想要钱?你妈的医药费——”
“张明栋,”祝槐笑着问,“你在威胁我吗?”
“你大可以去看看医院里的档案是不是还像你当初查到的一样。”
她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事到如今还会觉得我说的是真的。不过我是很讲诚信的,喏,去看看卧室桌子底下吧,东西放在那儿了。”
老张一个眼神过去,他手底下的打手就径直进了卧室。然而再出来的时候,男人的步伐和捧着东西的动作实在有点紧张无比的战战兢兢——他小心翼翼地将铁盒子放在了桌上,于是老张也看到了安装在小盒子上面的装置。
花花绿绿的电线从黑盒子上的数字输入盘下绕过去,而在那上方,显示屏的时间计数正在不断地减少。
……是定时炸|弹。
“放心,”祝槐估计着他们应该看到了,温言安慰道,“火力不强,砸了也伤不到你们自己,就正好能毁掉里面的东西而已。”
老张牙都快咬碎了,“密码是多少?”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祝槐说,“五十万。”
张明栋:“………………”
我可去你的吧。
“你不要得寸进尺。”他恶狠狠道。
祝槐:“一百万。”
“你他妈——”
“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