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信仰献祭了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伊莱说,“死后也寄宿在画里,是一楼第二展厅里的一幅。”
所以她害得韦恩·埃文斯先生有“家”回不成。
“……咳,其实还有一点。”
祝槐努力不笑出来,“第一次目睹‘他’的时候,你是在模仿我的反应吧?”
因为不知道人类会是怎样的态度,就仿照身边的对象来应对,原本是个很聪明的做法。
“可惜,”她收起笑意,“你选错模仿对象了。”
“我也是不正常的。”
祝槐说:“贝蒂和艾德蒙,他们那才是常人该有的反应。”
SAN40,怎么可能正常得起来嘛。
她在那时确认了他非人的身份。
伊莱彻底愣住了。
“我会找你单独摊牌,”她道,“也是因为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这一面。”
“……”
看那唏嘘与欲言又止的神情,伊莱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祝槐觉得很有趣。
某种意义上,这位脱胎于油画的青年虽然在常识方面欠缺了点,但在“朋友”的定义上居然意外地有人情味。
与他相比,她反而是更冷酷的那个。
……游戏才刚开始,这不过是个新手副本。她可以突出,但不能太突出,能友好相处的“朋友”总比提防她的敌人更有用。
而她已经确信,她可以在这个“游戏”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祝槐想起角色卡的介绍。
“来都来了,”她重新笑起来,“带我去看看你吧,就当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伊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转身向前走去。
祝槐跟上,“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