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给我的名字。”
“所以,”伊莱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最开始那时候,是确认这座美术馆应该不太对劲了。”
祝槐作思索状,“然后是进入画里以后,你提供破局的办法快到不合理。”
“之所以想救我们,”她说,“是因为艾德蒙他推了你一把吗?”
“……一部分。”伊莱低声说。
至于另一部分——
他注视着对方,意义不言而喻。
咳。
祝槐心道指望她有什么愧疚感属实不可能。
她眨了眨眼,继续说道。
“当时我确实想到了这个办法,但也只能作为备选的猜测之一,进入油画的原理都尚不清楚,你却能那么直接地提出来——这算是给火上又添了一把柴吧。”
“最后,是你对‘怪物’的说法。”
“你一直在尽量避免去谈论它——或者说‘他’?毕竟那个男人创造了你,而你,我猜,至少是对他心怀感激的。”
哪怕不是角色卡就直接让他们精通了英语,这点人称上的差别连小学生都分得出来。
伊莱呼出一口气。
“所以,把一切串联起来,我得到了这样的猜想。”祝槐说,“埃文斯先生用了某种方法,不仅找回了原本耗尽的才华,还令自己的画作具有了一定的魔力。”
“那魔力可以将人拉进画中,说不定也可以让画里的东西出来,也就是化为真实,比方说——某幅集大成之作。”
“‘他’强大到可以构造出另一个只属于画的里世界。当然,这需要代价,所以馆内的员工们看上去才会那么恹恹的。”
他们在精神上的压力应该不小。
“有幸运一些的,察觉到不对劲想趁机逃离。”祝槐摊手,“不过,才接管他们意识的你并不清楚馆内到底有谁,所以就出现了那个尴尬的情形。”
画中人定定地凝视着她。
“目前为止,完全正确。”
“正确归正确,我还有个问题。”祝槐问,“埃文斯先生是怎么变成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