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槐:“不用注册账号或者登记住址什么的吗?”
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总得有一个参与途径吧?
这潜台词明晃晃写在她脸上,张明栋笑了声,“不是网上的,跟你们小年轻平时玩的游戏不一样。别的也不用,我这不是有你电话吗,到时候直接用那个联系。”
他纯属信口胡诌了。
其实老张自己也不清楚那金属小卡片到底是什么功用,以客户的说法,他只管找个听话的拿上个三天,别的一概不用理会。
但现在可不能这么说。
他眼见祝槐将信将疑地拿过了卡片,自觉也甩掉了个烫手山芋——他可不想因为没有及时脱手而变成那个倒霉蛋。
“张叔,那个……我再多问一句,”少女说到这里,似是忍不住抖了一下,“你说的游戏,应该不是那种杀人,或者,生存游戏吧?”
他怎么知道。
张明栋打趣地问:“平时爱看恐怖片?”
“不至于让你丢了命,我也说了不是违法的那种,更具体的不好透露。”
他收起笑来,淡淡道:“风险肯定有,五十万嘛,有风险才有收益不是?”
祝槐没说话,深呼吸。
哪怕真是买命钱,以她的处境也值了。
“……嗯,我知道了。”她应声。
“还有一个要求,”老张取出文件夹,将里面的唯一一张纸在她面前展开,“如果见到有这个图案的东西,把它带回来。”
祝槐眨了眨眼,茫然低头。
状若粗犷的线条凌乱勾勒出一个大致的圆,位居正中的却是个扭曲的五角星,而五角星中央的纹样像是火焰又像是眼睛。
“东西?”祝槐问,“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张明栋说,“张叔帮你争取过了,那边说可以先预付二十五万。等你把那个东西带回来,再付你剩下的一半,留个卡号吧。”
显然,不管那个游戏究竟风险如何,对已经得铤而走险到这份上的少女来说都无异于解了燃眉之急。她一下子从桌后站起来,连连鞠躬道谢,然后才报上了一串数字。
张明栋也爽快,当场拿出手机操作,不一会儿,祝槐身边就“叮”地响了几声。
她打开挎包,先认认真真地用纸笔照样画下那个图案,这才取出自己的手机查看。她的手机是几年前的款式了,瞧着材质当时买也不会超过千把来块,张明栋再次心道难怪得搅合到这破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