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走到那间牢房前时,不禁震惊。
萧何剥去了官服,身上戴着木枷,神情痛苦地靠坐在墙边,仿佛是陷入污泥之中的白鹤。
见到他来了,萧何连忙跪下,道:“陛下。”
因为木枷的关系,他没有办法磕头。
曦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仿佛自己最珍视的人也遭受到了这样的苦难一般。
她叹道:“朕实在不该这么对你。”
萧何诚惶诚恐。
曦月下令释放萧何。
现在她是这里的陛下,她可以行使一切权利,趁那个人回来之前,把事儿都给办了。
曦月又去往留侯府,听人说,留侯一身是病,无力上朝,所以一直闭门隐居。
曦月还不了解自家的军师吗?
恐怕这病一半是真,还有一半是为了避免君王猜疑,毕竟连萧何都下了狱。
曦月见到了张良,对方的身体果然不好,仿佛随时要病倒的样子。
张良苍白着脸,问道:“陛下怎么来了?”
曦月叹道:“朕来看看朕的子房啊!”
这话语如此亲密,简直不像是陛下。
张良不禁一愣,狐狸眼中闪过一道微光。
下一刻,那人轻轻在他脸上屈指一弹,笑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笑容亲昵纵容,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让人只想顺着他的宠爱,得寸进尺。
张良心中惊诧,目光更加疑惑,可是又忍不住对眼前的人心生好感。
那人拉过他的手,为他诊脉,絮絮叨叨叮嘱了他许多,仿佛习惯了照顾他。
张良更加确定这人不是陛下,但他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那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前留下一个医者,吩咐对方一定要按照药方给他调理身体。
张良忍不住追了出去:“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