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深厚的渊源在,该放人就得放人,所抢的银两也原数奉还。
岑九想出谷,岑望山不作他想便允了。出发这日一早,扛着大刀的红衣霸王老神在在地上了徐皎然的马车。岑九横,十分霸道地把车里多余的人都赶下去。作为尤其碍眼的阿尔列,被他亲自踹走。
跟在马车边随行,阿尔列气得飞刀射死他。不过想起那烈日下锃光瓦亮的大刀,再多怒气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
马车慢悠悠地走到出口,一个人早已在谷外候着。
“既然要走,怎么能少了我温十欲?”温十欲还是一副公子哥儿的打扮,扇着纸扇故作风雅地含笑,“徐姑娘应当欢迎我吧?”
徐皎然浅浅一笑:“这是自然。”
出了山谷,一行人往北疾行。
近来大周有些不安宁,入夜后流窜的匪类层出不穷。一次两次的骚扰不碍事,多了也会疲于应对。徐皎然命马夫赶快些,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落脚点。
运往东一城的粮草早已到了,后事谢芝平会妥善安置。
下一个落脚地在凤城。
一行人快到城外之时,天色还未晚。城门口似乎在排查什么,大批的捕快官兵手拿武器推搡呵斥着什么,嘈杂的很。
徐皎然眉一皱,命马车暂且停下别动:“去看看城门口怎么了。”
下人立即去城门口打听。
过了一会儿,那人回来,神色有些凝重:“主子,城中在驱赶流民。”
“怎么回事?”
“不清楚,”下人就问了个大概,官差含含糊糊的,“听那官差的口气,似乎近来旱灾严重,这些人是下属村落涌入的饥民。太守亲自下的命令,三日内,将城里有碍视听的‘贱民’全部驱逐。”
岑九的脸色也难看了,不屑耻笑:“这大周的官员都如此对待子民的?”
徐皎然瞥他一眼,沉声道:“先进城。”
车夫一扬鞭,马车徐徐前行。被驱逐的饥民堵在城门口,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被鞭子笞得血肉模糊,也不走,跪地苦苦哀求官差能网开一面,“大人,大人,求求你们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然而被求之人铁石心肠,他们不走,就狠狠下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