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九吊儿郎当的,“老子怎地觉得他贼眉鼠眼的?”
徐皎然不搭理他,岑九也不知道适可而止。从进门到人坐下,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温十欲看不过眼接了一句嘴:“你的娘子是那个,这个本公子的!”
说着,纸扇一指面无表情的赵瑾玉。
岑九脸一抽,就要发怒。厅堂里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虽头发全白,但身板笔直,精神矍铄。
一张口,嗓门响如洪钟。
“臭小子,又抓了什么人回来!”
徐皎然眯起了眼,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
岑九温十欲这些人如今看来,与其说是流匪,不如说隐秘在大周官府管不到的地方的武斗势力。尤其从整个村落走过来,那种无意识的纪律感,叫人怎么也无视不了!
直到流匪领头人出来,一直闷声不吭的张毅突然瞪大了眼。
鼻翼翕动,似乎十分激动。
随着老汉靠近,张毅壮实的身子在轻微地颤。徐皎然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张毅的目光正一刻不移地定在白发老汉身上。
岑这个姓氏,在大周不多见却也不算稀少。起先张毅没反应过来,是没敢往旧人身上想。如今见到这个轮廓,时隔了二十年,张毅依旧想起来。
这个人,是前朝西北军统帅,岑望山。
犹记幼年,张毅曾随其父拜访过岑望山,在西北军训练营待过一段时日。
二十年前捍卫宫变败退之后,不同于易安澜一家被俘,岑望山以及他的心腹则一夜间销声匿迹。有说被天宇女皇秘密处死,也有说岑望山叛国,暗中投靠了萧国,领一众亲信远走他乡。
岑望山此人,看似举止粗蛮,实则心细如发。
当初遁走,现在想来,是岑望山预料了败局而事先退了。这般看来,是他更会审时度势。起码不仅他一家人乱世中得以保全,就连他手下的心腹也一并全身而退。
这般一来,外头那些小毛孩子的训练法子眼熟就对了。虽记忆有些模糊,张毅却依旧认得出来,那是大夏练兵的手段。岑家人即便占山为匪,操练下一代,还用的前朝练兵手段。
“岑……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