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然今日难得闲暇,正细细地在给新得的玉兰擦叶子,“那她想学什么?”
“……奴婢不知。二姑娘毕竟还小,性子不定,约莫拿不定主意。”刘嬷嬷立在下首,双手交握垂在下腹,十分恭敬。
脏帕子递给身后丫头,徐皎然又拿起铜壶给玉兰添水。
刘嬷嬷顿了顿,又说,“说来,二姑娘近来当真懂事了不少。许是病了一场开窍了,人瞧着都通透不少。”
“哦?不闹了?”徐皎然挑起眉,不久前不还吵扰着要砸了徐府的牌匾。
刘嬷嬷点头:“都在读书,十分安分。”
徐皎然有些诧异,这丫头难不成被人点醒了?她放下铜壶,转身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淡笑道:“你且先回去,该教导道理的继续教。至于琴棋书画,学个一两样就行。得了空,我亲自去问。”
刘嬷嬷吁出一口气,告退了。
都说家主不管二姑娘死活,照她说,若真不管,哪会费心思找人教导她懂事明理?刘嬷嬷此生见过多少后宅阴私,继母捧杀原配子嗣,那个不真心狠毒?若家主真狠心,任由二姑娘蠢笨糊涂岂不是一了百了。
回了谢林院,她难得多嘴说:“二姑娘身子好了,不若去前院走一走。”
刚从徐皎然那儿回来,她也不避讳去向:“奴婢方才从东院回来。家主今日好像不忙。姑娘闲来无事,姊妹亲近亲近不是坏事。”
赵瑾玉饮茶的手一顿,“嗯?”
“置气也要讲究分寸,您这边光怄着自个儿又没得了好,何必呢?”
刘嬷嬷语重心长,“往事如何奴婢不清楚。奴婢就说一桩,往后姑娘若是出嫁了,您背后一无兄弟帮扶二无父母立势,受了委屈要找谁讨公道。不若跟家主处好关系,遇着事儿,她才会管你……”
“情分都是处出来的,姑娘想想可是这个理?”
赵瑾玉没说话,静静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刘嬷嬷叹气:“姑娘以后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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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徐皎然才歇下没一会儿,元玉匆匆忙忙地进来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