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柔退开一步,防止鲜血溅到她身上,她提着裙子,啧啧了两声,真是残忍。
他骤然看向她,“你能不能有点情趣?”
天呐,什么时候轮到他说这话了,循柔指了指他手里血还没放干的鸡,“这已经是一件很没情趣的事了。”
他居然会觉得在这样一个冷风嗖嗖的天气里,两个人在后山一起杀鸡,是一件很有情趣的事?
萧执瞪了她一眼,撇过头去,像她拽他头发那般拔着鸡毛。
循柔拿着树枝戳戳他的背,“这只鸡得罪你了?皮都要被你剥下来了。”
他瞥了她一眼,“你别吃了。”
循柔松了口气,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并不是很想吃。
半晌之后,终于飘出了香味。
循柔也被他折腾饿了,不由得耸了耸鼻子。
萧执朝她侧侧脸,循柔瞅了眼他脸颊蹭上的一道灰痕,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
他蕴着碎光的眼眸看着她,突然在她的脸蛋上抹了一下。
“萧执!”循柔想踢死他。
萧执大笑着躲开她的拍打,伸手一揽,把她抱到了怀里。
“饿不饿?”
“不饿,你得让我还回来。”
他挑了挑眉,松开了手。
循柔认认真真地在他漂亮的脸上抹了一道又一道,还在他右边的脸上画了一个小乌龟。
他仿佛觉察到什么,表情有点不对,“你在我脸上画了什么?”
循柔面不改色,“向日葵。”
他眯了眯眼,看着她被风吹得泛红的鼻尖,给她裹了裹斗篷。
去年跟李宴在逢西过年,今年跟萧执在庄子上过年。
年关将至的时候,张定大包小包地来了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