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她戴了面具,他又何尝不是,恐怕他的面具比她的还严实。
循柔都不知道她是否触碰过他面具之下的真容,她有些烦躁地揪着手指,受够了他这副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作派。
李宴身上有些燥热,他侧身松了松衣领,“你先回……”
话还没说完,循柔已经跳到他身上,拉着他的衣襟吻了上去。
蛮横又凶狠的吻,让李宴不禁后退了一步。
躲什么躲!循柔扯住他的头发,不考虑他是痛是疼,手指攥得紧紧的,发泄怒气般又亲又扯。
他火上浇油地侧了侧头,循柔一巴掌呼了过去,打得他发丝凌乱,李宴薄唇微抿,定定地看着她,“好了。”
循柔觉得不好,她盘住他的腰,空出手来,左右开弓。
李宴除了小时候被街边混混打骂过,已经许多年没挨过打,更何况还是扇耳光。
他摁住她的胳膊,走到床边,把她扯了下去。
循柔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要想看清他的表情还有点难度,不过不用看也知道他正在凝视她。
循柔的手都打麻了,但她没打够,毕竟扇几个巴掌对成年男子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
她一脚踢了过去,李宴抓住她的脚踝,用力握紧,俯下身看着她,声音低沉地道:“我不是没管你吗?”
循柔直起身子,像听了天大的笑话,“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
论起远近亲疏,木姨娘和李怜蓉才是他的亲近之人,便是不考虑情谊,只考虑利益,他也该为这母女二人保驾护航,舍弃她们,便是舍弃自己的利益。
循柔紧盯着他,怒气阵阵翻涌,她让他割肉了么?!
李宴摸上她的脸,“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拍开他的手,“你是。”
“不是。”
“是!”
在他开口前,循柔捂住了他的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温热柔软的手心贴着李宴的唇,他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纤细的手指上亲了一下,“我的话让你不高兴了?”
循柔感觉到他逐渐升高的体温,以及轻拂在手背的灼热呼吸,她倾过身去,指着他的心口道:“你这个人就让我不高兴。”
他捏着她的手,“怎么才能让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