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泡眼伸出手,放在柴煊嘴里的抹布上,在扯下来之前,他威胁道:“你若敢喊,老子就敢一刀捅了你,明白吗?”
柴煊默不作声。
鱼泡眼扯掉了抹布。
柴煊立刻骂道:“捅吧!你丫捅死我吧!反正我也活不了,早死早投胎!”
谢箐知道,这位娇小姐在经历过极大的恐惧后,彻底冷静下来了,并做好了死的心里准备。
她是真的莽,不是假的!
鱼泡眼手腕一转,匕首就朝柴煊的咽喉插了下去。
面具人道:“慢着!”
鱼泡眼收了匕首。
谢箐也出了声:“柴煊,死活你我说了不算,你激怒他没有意义。”
柴煊颤巍巍地哭着说道:“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谢箐道:“不要这么说,我是警察,应该的。”
面具人冷哼了一声。
鱼泡眼就把刀子按在柴煊的脖子上了,“我们老爷子问你话呢,你聋了吗?”
柴煊道:“如果我不来安海,如果我不去服务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恨我哥,我只恨我自己,亲者痛仇者快这样的事我不干。谢箐说得对,你想杀谁就杀谁吧,顶多难受几分钟,死了就死了,我不怕。”
鱼泡眼“啧”了一声,看向面具人。
面具人正襟危坐,“柴煊,小谢法医,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谁先说‘我要活’,我就留谁一命。”
谢箐没看柴煊,但能感觉到她在惊恐地看着她,呼吸声粗重且急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面具人和鱼泡眼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是即将落下的铡刀。
谢箐很想封闭自己的五感,把决定权彻底交给面具人,但她就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