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
“中岛先生……中岛先生?中岛先生——!”
我被面前沉重又带着提醒意味的声音从出神中唤醒。
抬起头,入眼是白皙的墙壁和弥漫着消毒水和香氛清新气味的病房,我站在门廊旁的侧门,看向眼前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他翻着手里厚厚一沓的检查单,又打开平板,调出页面递给我,低着头继续说着什么:“中岛先生,金船小姐的身体看起来非常地不容乐观……我的意思是,您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算是接受最先进的治疗,这样的绝症…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啊……”我一边把助理发过来的董事会消息划过,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
“治疗……对了,治疗。”我疲倦地看着他,像在谈论公司的琐事:“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吗?”
他摇摇头,似乎已经习惯了我冷淡的态度,此刻才透露一些为难:“病症发展得太快了,没有办法控制,如果早来一个星期……也不会是这样。”
一个星期……
很宝贵的短暂时间呢,那又是什么时候呢?
那时候……从甜品店里出来的我,香知子在垃圾场里埋头写作。
失魂落魄的我仿佛找回了灵魂。
她看到我,随意地说了些话,我们就回去了。
然后是日常生活,去了水族馆,买了热带鱼,还去了一次游乐场。
然后……然后是……不太愉快的谈话,第二天发现她晕倒在房间,来医院检查后就立马办了住院手续。
啊……
“这样啊,”我浏览过平板上的晦涩字眼,倦怠地递回给他,又稀松平常地问起他最近医院的运营怎么样,集团的注资还稳定吗之类的。
他也没有避讳,我们随意聊了几句。
助理敲了门,委婉地打断了我们之前的谈话。带着医生去见美国那边来的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