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兴邦回到家之后,将这件事情以及他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妻子时晗雪,时晗雪闻言也是眉头凝重。
季兴邦叹了口气对妻子时晗雪说道:“如今宫中风云诡异,你还是近期不要和姐姐时暄妍联系了,免得我们夫妻二人被定了一个‘窥视宫闱’的罪名。”
时晗雪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只是我有些担忧姐姐在宫中是否危险。”
季兴邦略一思索,前世有没有这一折?
他从记忆当中翻找出来,貌似前世里太子也监国过两年的时间,所以他还是有些放心的,说道:“皇上既然能瞒得住别人他的病情,说明他的病情还是有能治好的可能的,而且治好的可能性比较大,夫人你也无需担心,后宫之中可能不会有太大的动荡。”
但是这一世里好些事情和上辈子已经不一样了,季兴邦也不敢太过于托大,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
同时季兴邦考虑,若是皇上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架崩了,自己以及自己一家人该如何是处?
就这样,在太子监国的时期中,朝廷下达了一道任命西南省巡抚的圣旨,但人选却不是季兴邦,而是季兴邦听说过的一个太子党的人。
季兴邦就这么被赋闲在家了一段时间,身上没有任何任命。
其他投了太子党或者是魏王党的人都在这个时期纷纷得以任命成实权岗位,混得那是一个风生水起。
他苦笑一声,当初他就预料过,自己和宁王殿下走得比较近,等到新的皇帝上位之后,可能会被遭受雪藏。
但他没有想到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事情,他被雪藏得这么快。在他的眼里、心里,皇上起码还能健康地在皇位上做个二十年皇帝,他也还能掌握一二十年的实权。
只能说都是造化弄人罢了。
他等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一天受到了宁王殿下的召见。
宁王殿下打趣似的问了季兴邦,现在是否后悔和他走得近,是否后悔没有投身做太子党或者魏王党?
季兴邦从不后悔,也向宁王殿下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君子不党。”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按照季兴邦自己的处事标准,其实他将自己划分在了宁王党的这个范围。
但结党这个词毕竟不好听,宁王殿下肯定也不会承认他结了一个宁王党,那么季兴邦就不可能参与到这个宁王党之中去。
宁王殿下听了季兴邦的回答之后果然很开心,笑眯眯地对他说道:“现在大哥和四哥斗来斗去的,好些时候都分不出个胜负来,有些时候也需要拉我去做其中一方的法码,我自然也需要提出我的要求。
季先生您放心,像你这种有大才能的人是不会被朝廷弃用的,只不过外放做一省封疆大吏是很难了,那位置实权过大。
便是西南省这样的偏远地方都有人争抢着去,更别说其他的好地方了,我没办法争来这样的职位。
但是我能给你争来在京城体面的岗位,鸿胪寺卿你觉得怎么样?对于你正三品的岗位来说,这个位置算是有些小小的提升,但因为是管理与外国、外族的交往的,朝廷不算太重视,实权不是太多,算是个鸡肋。”
季兴邦笑眯眯的对宁王殿下一拱手,说道:“多谢宁王殿下,我觉得这个位置很适合我,若是我做鸿胪寺卿,也不枉费了我学了那么多异族语言,也算是专业对口吧。”
宁王殿下对此也很开心,这个位置是他和两位哥哥周旋了很久之后才得来的。就是想帮助一下铁杆支持他的夫子季兴邦,之前他害怕这个位置与一省封疆大吏实权相隔太远,季兴邦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