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雨水哗啦作响,遮掩了李睦心头砰砰跳动。
他俯身低首,只隔着一寸距离,看着睡梦中的玲珑,虔诚痴望。
贪恋、渴求,甚至是那被他一直压着的欲望,都在这一刻翻涌滚烫。
可李睦,始终不曾亵渎眼前人。
他垂眼轻叹,笑自己到底懦弱。
正欲起身,睡梦中的玲珑,突然扯住了他衣襟。
这一扯,将正欲起身的他直直拽了下来,砸在了玲珑身上。
两身相撞,唇齿相抵。、
磕破了玲珑唇畔皮肉。
也砸去了玲珑睡意。
她哼唧了声,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习武之人的身子本就硬如铁壁,这一砸,自然将玲珑给砸醒了来,多亏李睦及时借着轻功减轻了些自身砸下的力道,才没有将玲珑砸的生疼。
可他这头明明收了力道,玲珑醒来后,却还是嘟囔了声疼。
其实除却被李睦砸的这一下外,她的后背和脖颈抵着的床铺,也硌的厉害。
玲珑蹙眉侧首,揉着后脖颈。
这一揉,便露出了她脖颈上的红痕。
李睦也跟着蹙了蹙眉,初时以为是这喜服布料摩擦的红痕,便取了止疼散红的药膏来,屈膝在她身旁的床榻上,拨开她颈边碎发,给她上着药。
一屈膝碰到床榻,才明白过来玲珑脖颈上红痕是如何弄出来的。
原是床铺下放着些谷物花生,玲珑皮子嫩,这般躺在上头,自是要硌的厉害的。
那婢女刚见李睦时,想要禀告的也正是这事。
主子身子娇,伺候的婢女自是知晓的,担心玲珑被床铺上的东西硌的身子疼,又不敢唤醒了她,恐扰了她好眠,便想着禀告李睦让男主人自行决定,不过她还未开口,便被李睦给支了出去。
瞧着李睦的作态,明摆着是顾忌着吵醒了女主人,婢女也就没再多嘴,依着吩咐出去候着了。
*
“这是新娘子还是哪家的小猪仔,吃了睡睡了吃,连床铺上硌着都顾不得,瞧这脖颈硌出的红痕。”李睦一边笑话玲珑,一边力道轻柔的给玲珑脖颈的红痕涂抹着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