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过刚一抬步开口,东宫的奴才便上前拦了他。
“侯爷停步,殿下既有吩咐,侯爷还是照办的好,莫要触怒了殿下。”
玲珑被祁祯抱在怀中,回首望向沈峦,只觉满心的无助。
原来,即便是爹爹开口了,也无法改变什么。
是啊,从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宁安侯纵使有心为女儿做些什么,又如何能拗的过祁祯呢?
何况,他即便有心为女儿做些什么,也绝越不过他对祁祯的忠心,对侯府荣华的看重。
祁祯铁了心要做的事,也容不得沈峦置喙。
撇下身后的沈峦和院落里的这些奴才,祁祯脚步疾疾,很快便迈入了主院门槛。
沈峦的身影也消逝在玲珑眼前,玲珑瞧着自己掌心的血色,眸光空洞黯淡。
玲珑想不明白,祁祯为什么不肯放了她,又为什么偏要如此折辱她。
他明明不喜欢她,一别两宽,各自生欢不好吗?为什么他偏要将她困在这里。
玲珑满心绝望,却寻不得任何法子挣脱祁祯。
逃吗?祁祯在东宫布下的人手不知多少,她连主院的院门都出不去,能往哪处逃去?况且,祁祯吃死了她在乎宁安侯府满门的性命荣辱,他捏着宁安侯府满门,玲珑如何敢逃。
从前动了逃的念头,是以为祁祯再如何不会对宁安侯府无关的人动手,如今才知道,祁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不会顾忌宁安侯的。
若是他当真对宁安侯府动手,玲珑纵使逃了出去,也毕生难从愧疚中走出。
此时的玲珑走投无路,满心无助。
她想,难道真的无论如何都挣不脱祁祯吗?
难道真的,就要被困死在这里吗?
难道真的,要毕生不见天日做个隐形人吗?
玲珑无法甘心。
抱着她踏入正房的祁祯,将玲珑放在床榻上,垂眼瞧着玲珑眸中汹涌复杂的情绪,抬手遮了她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