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官闻言瞧了眼东宫的大门,咬牙从袖中,掏出件书信。
“劳烦侯爷替下官将这封书信交予殿下,求殿下帮微臣一把,让微臣能为小妹、收尸。”
收尸?
他口中的小妹,莫不是三皇子妃?
收尸?莫不是那三皇子妃死了?未曾听闻这消息啊。
沈峦面色惊疑,却并未在东宫门口多问,只是接过书信重又往东宫里去了一趟。
他人到主院书房外,守门的暗卫瞧见他,也是纳闷。
“侯爷怎的又来了一趟?”暗卫不解问道。
沈峦闻言回道:“方才刚出东宫,在东宫门外瞧见三皇子妃的兄长跪在外头,托我给殿下送这封信来。”
三皇子妃的兄长?
暗卫也是不解,这人怎会来求见祁祯?
书房内室里,祁祯静卧在床榻上,仍未入眠,隐隐听到外头沈峦的话音,便拧眉起了身。
“请宁安侯进来吧。”
话落,沈峦推门入内。
沈峦进了书房后,将来意道明。
祁祯捏着眉心,视线模糊的瞧了眼沈峦手中握着的书信,启唇吩咐道:“孤的眼睛如今不便视物,劳烦侯爷打开书信念给孤听罢。”
沈峦闻言,抬手打开了信件。
他匆匆扫了眼信中内容,神色大惊。
随即强压着心中惊骇,将信中内容念了出来。
这信,原该是一道上给皇帝折子,可皇帝不在京城,祁祯又只处理军机之务的折子,那三皇子妃的兄长,无路可走,只得求到了祁祯跟前。
他在信中写,他的小妹,嫁三皇子至今,眼见三皇子宠幸小人,却无法规劝,反倒是动辄得咎,那三皇子养了个小倌儿在皇子府,那小倌儿荒淫至极,屡屡折辱皇子府的姬妾。三皇子府上的皇长孙,都未必是皇家血脉。近日来,那小倌儿更是胆大包天,竟敢对三皇子妃动手,三皇子默许那小倌儿折辱皇子妃,皇子妃不堪受辱,自尽了。
皇子妃的陪嫁婢女,将这事捅给了她的娘家。
三皇子妃娘家父亲近些年升官加职,全然仰仗贵妃一派的扶持,知晓女儿受辱,竟想着压下此事,连去皇子府为女儿收尸都不敢,由着三皇子压下女儿的死讯。三皇子妃兄长知晓这事,实在可怜妹妹,便想上禀陛下,求一个公道,可陛下人不在金陵,他实在无法这才求到了祁祯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