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宁好像能,感受到一点由他内心最深处迸发出来的情感。</p>
那样的汹涌,那样的热烈,朝她涌来,只叫她感受到一片滚烫。</p>
只是一个假设,就叫他方寸大乱。</p>
如果她只是一个局外人,她一定会和他说一句:“你完了,陈寄白,你彻底栽进去了。”</p>
可是现下,她是戏中人。</p>
他栽了,栽在了她身上。</p>
可她又何尝不是呢</p>
他们两个,可真是越来越像了。</p>
他在像她当年那样,卑微地爱她。</p>
江千宁想,大抵不会有这个假设的。</p>
她从年少时便欢喜的人,他没有走歪、没有走偏,他迎风而长,长成了最耀眼的少年模样,她的喜欢,怎么可能会褪色她喜欢的人,变得越来越优秀,站在了巅峰,叫人仰望。他只会叫人在不同的年龄,反复地、更深刻地爱上他吧。</p>
江千宁弯了弯唇,咬了下正疯狂搅动的舌尖,她闭上眼,感受着来自今晚这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男人的狂风骤雨。</p>
岁月流淌,已经淌过二十余载。</p>
这个假设,没有一丝一毫成立的迹象。</p>
她想说,你大可放心。</p>
可又不想叫他太骄傲。</p>
于是她忍住了,只是笑,但没有说话。</p>
如果可以,她愿意祈求一生,愿意祈求白首终老。</p>
年少时的冲动是易逝,但年少时的爱恋也会永恒。</p>
好像越来越热了。</p>
他握住她的手,摁下指纹,开门。</p>
江千宁眯了眯眼,提醒他:“某个人,说了送我上来,他自己会回去。”</p>
陈寄白今天,压根就没有回去的意思。</p>
他从出现的时候开始,就没有消失之意。</p>
他扯唇轻笑:“我在这陪你,不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