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光修对于自己的小粉花非常的喜爱,拿在手里把玩。
这个性格真是太过于好了。
好到让人感觉到有些不真实。
光修注意到了蒙哥马利的视线,抬头,冲着她轻柔一笑:“怎么了?是不想跟我换吗?”
“不是不是,我很喜欢的。”蒙哥马利连忙摆手,甚至为了表达自己的确喜爱,将纸花放到了安妮的手心里。
看着巨大的如同玩偶一样的安妮小心翼翼的捧着小紫花,就跟对待什么稀世珍品一样,光修没忍住轻笑一声。
“其实我有话想对光修先生说。”蒙哥马利坐回了凳子上,她的手放在膝盖上,有些局促不安。
“没关系的,有话就直说就好,敦在我的面前可从来不会顾及这么多。”
光修用敦打比方,虽说敦对待光修非常的尊敬,还带着一丝崇拜在里面。
但是蒙哥马利在这个国家,最熟悉的人,就是敦和咖啡店的老板,所以用敦来做前瞻,会让蒙哥马利变得轻松许多。
果不其然,蒙哥马利卸去了浑身的纠结,她说:“那我就直说了?”
“好。”光修的声音还哑着,床头有蒙哥马利倒好的水,光修端到了自己的手里,抿了一口,没放回去。
“我不想您死。”蒙哥马利抬头,在说出这样勇敢而大胆的话的时候鼓足了勇气。
“为什么这么说?”光修被如此直接的话卸去了身上的劲一般,水杯的水洒到了床单上:“我记得蒙哥马利小姐应该已经不欠我什么了。”
“我就是觉得……向您这样的人,就应该永远活在这个世界上发光发亮,您难道不觉得您是个发光体吗?”
那种只要站在那里,就能照亮周围的人的发光体。
温柔中带着果决,世界上不会有比光修先生更好的人了。
欧洲人的表达总是大胆而直接。
光修将水杯放回了桌子上,他侧身,背对着蒙哥马利:“蒙哥马利小姐说的好像我是个什么电灯泡一样。”
他总是在接受这样的好意。
不管是谁,总有人用‘光’来形容他,可是他自觉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他不是什么超人,也不是什么灯泡成精。
而就是因此,他便从心头涌现上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疲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