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商议指认对象。”五号低沉道。
他向后靠在椅子里,非常直白地提出了建议:“经过今天一天的时间,我想各位都得到了一些信息。但单凭这些信息我们无法获得真正的答案,而且如果各位都在专心观察,应该也会发现,这两节车厢上的每一个人,都有问题。”
“不管他们的是真是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都会导致我们的指认票数分散。像今晚这样的运气,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拥有的。”
餐车内沉寂了几分钟。
七号才笑呵呵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可不想暴露身份,像今晚的三号一样,可悲地被人杀害。我猜杀害了三号的,应该是他身份上很亲近的人。”
“这可真是不幸。”
他笑着叹了口气,语气里的冷漠远大于遗憾惋惜。
“餐车。”
五号说,“愿意一同来统一指认对象的,可以在下午茶时间将自己的怀疑对象写在餐车尾部的意见簿上,我想这对各位老玩家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但没有这个必要。”七号摊手,声音略带讥讽。
五号猛地直起身体,冷冷地注视着七号:“我很怀疑你的目的,七号。”
七号笑了笑,懒懒地抱臂靠在椅子上:“我也很怀疑你,五号。”
他省去了目的两个字,仿佛带着另一种含义。
餐车内的气氛瞬间紧绷,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其他玩家安静地扫视着这两人的针锋相对,似乎心里都各有算计,没有人开口。
目前列车上的时间只过了一天两夜,情势还并不明朗,一切都透着若有似无的古怪诡异,所以没有人贸然去下任何决定。谨慎,和赌徒的狂性,一直是魔盒玩家的通用标签。
五号的提议没有得到附和,就这样不了了之。
黎渐川原本想要和人交换一些信息,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就在这样奇异的沉默中,九点钟晚餐结束,剩余八名玩家回到了自己的包厢。
黎渐川回到包厢后,就抽出两根雪茄,假装带着宁准一块去过道上抽烟,一块开门朝车厢连接处走去。
只是他们刚一拉开门,2号包厢的门也开了。费尔南走出来,和劳伦互道晚安,然后走向自己的包厢,他看见黎渐川和宁准,略一点头,脸上还存留着些许兴奋:“珍妮弗,我回来了。”
费尔南敲着包厢门。
门没有立刻打开,而是过了大约半分钟,他的妻子珍妮弗的声音才从包厢里传出来:“太晚了费尔南,我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