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担心你。”
他单手做完基本的急救和处理,为黎渐川简单缠上纱布,拉好衬衫,笑了下,“我只是……有点不高兴。”
黎渐川看着他,将人按下来点。
唇齿碰撞。
宁准难得地没有敞开自己,退让任吮,而是反客为主,强硬地咬着黎渐川被血浸红的薄唇,吻进了他满是腥甜血味的口中,攫取他的舌尖,含咬撕扯,像发狂任性的兽类。
黎渐川避开伤口侧靠在后座上,扣着宁准的腰让他跪坐在自己的腿上,纵容他的亲吻。
“咳。”
越野车驶进一条堆满垃圾的小道,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谢长生头也没回,打开车门,体贴道:“车留下了,你们慢慢用。”
被急刹车撞得牙根直疼的黎渐川:“……”
不管宁准怎么想,反正他现在是根本没有车震的想法。
“滚蛋。”
宁准骂了声。
从这个血腥味浓重的吻里抽离出来,黎渐川和宁准分别披上谢长生准备的两件干净的长风衣,再戴上帽子,遮住大半血腥,下了车跟着谢长生离开小道,拐进不远处一家不正规小旅馆。
黎渐川是不正规小旅馆的常客。
谢长生为他和宁准订了个大床房,但整个房间的面积还不足十平米。
谢长生身上挂着猫,为黎渐川和宁准处理好伤口,留下消炎药,就带着猫回去洗澡了。
“你叫的谢长生?”
黎渐川擦干净身体,侧躺在床上揽着宁准。
房间的窗帘紧紧拉着。
窗外橙色的晚霞从布料的纹理缝隙间渗过来,晕开一片浅红色的光斑,现在已经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