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蹑手蹑脚打开门,从黑暗中摸到沙发旁。
“谭沉、谭沉,要不你去睡床吧?”
或许是他这几天出差太忙,苏酒酒叫了几声没叫醒后,蹲坐在地上陷入沉思。
“系统,你说我能把他搬到床上吗?”
系统理智评估:【不太可能。】
苏酒酒也这么觉得,但一想到谭沉在这里睡沙发,她就不好意思去睡床。
犹豫纠结许久,女孩最终还是在黑暗里变成一只猫,跳上沙发趴在男人的胸口上,跟着一起陷入梦乡。
黑甜的梦境。
或许是太累,谭沉的意识陷入了一场混沌。漫无边际的黑暗里,他只看到红色裙摆从眼前飘过,等到追上去后,裙摆早已消失、一双白如莲藕般的手缠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不断地吹气。
谭沉好像抓住一个女孩,对方传来一声娇呼。
“谭沉,放开我……”
他看到一双盈满泪水的杏眼,似乎是在哀求着什么。
但男人抓紧了那截滑腻的手臂,毫不理睬地上前......
“咚!”
梦境破碎,谭沉猛地睁开眼。
毛绒熊从沙发上掉下去,胸口压着一只银白色的猫,正随着他的呼吸频率上下起伏。
他没法起身,只好躺在沙发上,眼神略微有些涣散。
这是刚从梦境中挣脱、还没有脱离梦境情绪的典型情景。
九点的清晨,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进,如此明媚的艳阳天,沙发上的男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味着梦里的那几幕。
不该的,不该这样的。
但谭沉控制不住,他只要一想起那双缠上来的手臂,手背的青筋就狰狞地显出来。
许久后,男人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移开胸口处趴着的猫,翻身而下走进浴室。
苏酒酒睁开一双朦胧的猫眼,只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