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姝从来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 要不然她就不会成为姐妹中的那个异类,小小年纪就跟着家里的几个哥哥常常一起肆意玩闹。
可她的性格天生就如此,而且她也不讨厌这般。
她才不喜欢像大姐二姐们一样, 日日循规蹈矩,倒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实在是无趣的很。
曾姝掰扯着手中的稻草。
不知已是几炷香的功夫了, 那一根可怜的稻草早就在曾姝的手中饱受摧残,本就已是干枯,现在又变成皱巴巴一团。
唉!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消气让人来接她。
应该快了吧, 毕竟母亲那么疼她, 等得到消息以后, 一定会帮她求着父亲的。
她印象中, 母亲虽然一直轻声细语, 但是父亲一向听母亲的话。
稍微有些提着的心又再度放下了。
她可真的不想在这大牢里面过夜, 坐了这么久,身下即使有一些稻草垫着, 但是对于从小身娇体贵的她来说, 实在还是有些硌得慌!
看着牢房顶上唯一一个透风的窗口,曾姝抱紧了自己稍微有些发冷的手臂。
外面的光亮渐渐消失, 恐怕夜就快到来了。
唉,也不知道律哥哥有没有在因为她的事情被父亲责罚。
应该不会吧, 毕竟她都那样求父亲了。
曾姝换了个姿势,两手支着小脑袋脑袋里想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
“咳咳咳——”
“咳咳咳——”
隔壁的男人又开始咳嗽了,倒不是那种听上去很难受像是要把肺管子都要咳出来的声音, 反而这个人像是不想被人注意到一样。
咳嗽的声音很小。
听上去有种闷闷的感觉,似乎是用什么捂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