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扯扯她:“别乱动。”这母女俩剪指甲时都不怎么消停。
他掀起眼皮,略得意地哼哼两声:“已经预定出去了四桌。”
程宝珠惊奇:“你打哪儿拉来的人?”她知道私房菜馆中的定价,能来人若只是较为有钱还不太行,少说得是个万元户才能吃得痛快。
哪来的?
他自个儿找来的呗。
这段时间徐川和砖厂打交道,和水泥厂打交道……
有些领导看着普普通通,实际上腰包鼓着呢,都特么不显山不露水的。
徐川发现自己起早摸黑干个一年多,挣的钱还没人家坐办公室里喝茶来得多。
他有时看了都牙痒痒,忒想找个地方把那几个人给举报送进去。
程宝珠满脸懵逼,明显不懂得这些人是怎么来钱的。
徐川剪完指甲,揉揉她脑袋笑笑说:“不懂就不懂吧,不懂更好。”
免得让自己生一肚子闷气。
程宝珠忽然直瞪瞪地看着他,赶紧把他手从自己头上挥下去,不可思议道:“干啥啊,我今天傍晚才洗的头。”
才给她剪完指甲,怎么能去摸她的头!
徐川义正词严:“都是长在自个儿身上,分啥高低贵贱呢。”
程宝珠:“……”
她竟然无言以对。
夜色渐深,邻居们估计也准备休息了。
夫妻俩人齐齐躺着,闺女儿非要趴在徐川的肚子上,小嘴巴吧啦吧啦个不停。
她说:“好从前睡过,对不对?”
意思是她从前也在院子里睡过竹床,也这么躺着看过天上的星星。
程宝珠和徐川对视一眼,好像……没有吧?
徐川惊喜:“还记得吗,你怀孕的时候咱们就在老家院子里睡过几次。”
他听说会记得胎中情况的小孩儿就是会更聪明些,难道他闺女就是这种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