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鄢当即拒绝:“不要。”她想要甜的,这个闻起来就好苦。
康熙不欲与她讨价还价,也不骗她说是甜汤,直接饮了一口,然后将人揽过来,一口一口的结结实实的渡过去,叫她喝了。
姜鄢被迫喝了半碗,脸上红晕更深,害羞的恨不得把自己团起来。
“臣妾没醉。”醒酒汤太难喝了,味道也不好。姜鄢完全不认为自己醉了。
“臣妾只是微醺,微醺。”她跟康熙强调。她坚决不肯再喝了,为了不喝这难喝的东西,还讨好似的亲亲康熙的唇角。
亲亲可以,但是不要再喂她喝这个了。
康熙把只剩下半碗的醒酒汤递给李德全,李德全躬身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了。
康熙轻轻抚了抚姜鄢的鬓发,她即便喝醉了也挺乖的。
刚才在席间,瞧着就是喝醉了,却同蒙古王妃夫人们聊得热火朝天,对每一个人都是笑嘻嘻的,他还甚少见到那样性情外露的她。
也就是跟胤礽在一处的时候,才会活泼外放些。
如今被他抱回来,她就又是这样的乖,这样的软,甚至比往日里还要沉静。
她含着水光的眼里,都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还有高兴。那是一种软乎乎的兴奋与开心。总是勾的康熙对她怜爱异常的温软乖巧。
“这些伤,如何弄的?”
康熙知道,绝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她。她下午一直同蒙古王妃夫人们在一起,也不可能是蒙古人伤的她。
康熙微一沉吟,她更不会伤了自己,能受伤的地方,便是上午的猎场了。
“受了伤,如何不说?”康熙有些不悦,这些伤有些自己愈合了,可看在她嫩白的皮肤上看着还是可怖的,她身上一点药味都没有,可见是完全没当回事。
姜鄢是真的没当回事:“些许小伤。皇上不必挂怀,过些时日臣妾自己就好了。”
她今日在猎场上,骑着马在林子里奔驰,她一门心思的要得第一,自然也是顾不上旁的。有时候马儿选择的路其实压根就没有路,她也跟着硬闯过去。
树枝打在她的头上身上,马儿跑得又快,树枝就如同鞭子似的抽打在她的头上身上,打出来的,挂出来的,难免会有些划伤。
她上午太兴奋了顾不上这个。后来沐浴的时候才发现,但那会儿破皮的已经结痂了,没破皮的也都只剩下些痕迹,姜鄢就没当回事,横竖会好,她现在高兴地很,懒得一点点涂药了。
然后就又跑去跟蒙古人喝酒吃肉。
想到这儿,姜鄢咂咂嘴,还是想喝羊奶酒。
她记得康熙这儿因着总有蒙古王公们过来拜见,所以常备了些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