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婉韵扭头,“是你先问我的。”
“值得托付,也得看对眼。”陈斯年趁机跨前两步,与她并了肩,“你得记住,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
察觉出他在反复暗示,关婉韵又羞恼又烦躁,停下脚步,仰头望了一眼渐渐暗沉的天色,从附近的摊位上买了盏花灯,“跟我去河边走走。”
虽已入冬,但河面还未结冰,月光洒在粼粼水波上,璀璨耀目,也将河水映衬得更为深蓝。
关婉韵点染花灯在岸边站了许久,对身侧揣手的男子道:“陈斯年,两情相悦是很重要,但前提是真心实意,那玩意儿,你有吗?”
没想到她接上了傍晚的话题,陈斯年正了正态度,“你想我有吗?”
他虽看着不着调,游戏人间,但也知真心的可贵,故而,在一次次被先帝和陈依暮所伤后,封锁了心门,确实很久不曾体会真心的滋味。
可从打遇见关婉韵,因着性情相投,他觉得自己的心门渐渐开了,甚至,有些急于想要将她拉进去,让她瞧一瞧自己的心田是何种模样。
他是个肆意随性的人,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去主动迎合讨好谁,更别说忍让和包容。
可在面对关婉韵时,他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也能会与人好商好量、与人并肩作战。
她是个特别的女子,在他眼里已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喜欢烦她、惹她、缠她,喜欢与她斗嘴打闹,这不就是真性情流露的表现。
“你若觉得我没有真心,咱们可以再耗耗,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空闲。”
还有人这样来证明自己的?他果然与、众、不、同。
关婉韵白他一眼,扭回头盯着手里的花灯,“谁要跟你耗,我都二十了。”
“我还二十大几了呢。”陈斯年拢拢衣袖,继续揣着手,望向滟滟发光的河水,“老子不管,反正就是跟你耗上了,你敢有别的野男人,老子见一个杀一个。”
关婉韵磨磨牙,用力踢了一下他的腿,“走远点,懒得跟你扯皮。”
陈斯年笑了笑,忽然侧身握住她的手腕,用拇指摩了摩,“讲真的,你不会有别的野男人吧。”
说的好像他是她的野男人一样,关婉韵拧拧腕子,“放开。”
陈斯年耍起无赖,“不放。”
“信不信我把你关回牢里?”
陈斯年忽然抬起她的手,扣在自己心口,“不用关回去,这里,可以成为心牢,锁住我,也......”
他附身,凝着那张倔强的脸,黑瞳带了细碎的光,慢慢试探着靠近,气息拂过女子的皮肤,薄唇擦过她的脸颊,“也锁住你,行吗,小韵?”
一声“小韵”,引得关婉韵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