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白瞧了一眼,“好看。”
得了鼓励,大宝儿更为来劲,还扬言要给林斐绣荷包。
陈述白哪会乐意自己女儿给别人绣荷包,“宝儿,给溪儿绣可以,别人就算了。”
大宝儿不认同地摇摇头,“哥哥有好多荷包,阿斐哥哥没有。”
那就要怪陈斯年了,不过,想起陈斯年,陈述白若有所思,也不知自己暗中凑合的姻缘成与不成。
于是托了殊丽明日跟陈呦鸣打听一二。
殊丽深知他的心思,娇瞪了一眼,“既要凑合姻缘,那十年后,陛下还打算关着陈斯年吗?”
“看他懂不懂惜福。”
听此,殊丽有了判断,这对兄弟的恩怨,或许会有消弭的一日。
宫外的街市上,陈斯年单手掐腰打个喷嚏,心想不知谁在背后骂他,总归,没人会惦念他,只会骂他。
“摊主,来两串糖葫芦。”
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在手,陈斯年走向还不愿搭理他的关婉韵,分给她一串,“尝尝。”
关婉韵别别扭扭接过糖葫芦,谢都没谢一声,漠着脸走开。
陈斯年嘬了口糖衣,跟在女子身后,絮絮叨叨说着话儿,实在没的说时,他瞥见与自己擦肩的元府马车,随口聊起元栩的婚事,“听陈呦鸣说,皇城有不少女子爱慕元栩,可那厮一直不动凡心,你说是因为什么?”
关婉韵虽爱答不理,但还是竖着耳朵听全了,还时不时纠正一句:“元侍郎不娶妻,是因为事务繁忙,抽不开功夫相看,并非不动凡心。”
“哦,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问话间,他吊起眼梢,有意观察她的细微反应。
众所周知,元栩是许多世家家主相中的金龟婿,也是个很容易给人留下好感的男子。
比陈述白还过分,陈斯年将元栩作为了假想敌,想要通过元栩这样的翩翩郎君,试探出自己在关婉韵心中的位置。
至少,得比元栩高吧,除非关婉韵暗暗心悦着元栩。
可关婉韵哪里是会暗悦别人的女子啊,她性子直,冷欲冷情,若非与兄长重逢,寻回了几分人情味,她会成为大理寺最冷面的女修罗。
不过如今,与陈斯年的相处中,那份冷情也被炙烤了些许,逐渐温热起来。
“元侍郎是个值得托付的男子。”
中肯的一句评语,换来身后之人不屑的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