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气息徒然逼来,关婉韵退后一步,下意识就要拔刀,连双眉都皱起了浅褶。
真是个戒备心极重的丫头,陈斯年摊手,话语峰回路转,“但你不同,你让我远点,我就远点。”
说着,又后退两步,一副任打任骂的架势。
关婉韵垂下手,“你再往后去一点。”
陈斯年一副好脾气的姿态,向后连退数步,刚要开口问她是否满意,只见正前方的女子掉转方向,撒腿就跑。
“?”
疑惑笼上心头,陈斯年迈开长腿去追,“等等我啊,夜叉。”
关婉韵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跑,许是被他吓到,许是......心中羞涩,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她暂时无法接受,头也不回地奔跑在冬阳下,乱了思绪,晕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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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大宝儿不知从哪里推来一个木车,非要将二宝儿放进去。
“母后,宝儿推着弟弟。”
殊丽试了试木车的承受力,弯腰将二宝儿放了进去,“要当心点,别摔了弟弟和自己。”
“知道啦。”大宝儿乖巧点头,推着二宝儿在庭院内小跑起来,软嫩的脸蛋被风吹红,洋溢着活力。
二宝儿与大宝儿一样,是个白胖的孩子,被姐姐推着跑时,小胖脸上满是笑。
玩累了,大宝儿将弟弟推回娘亲身边,喘着气儿道:“母后,弟弟有双下巴。”
话落,还捂嘴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是调皮。
殊丽蹲下来,替她擦擦额头,“是啊,弟弟太胖了。”
大宝儿小大人似的摸摸二宝儿的脸,“弟弟不怕哦,等你长大,就会跟陈溪哥哥和阿斐哥哥一样瘦啦。”
闻言,殊丽忍俊不禁,想起三岁左右的陈溪和林斐,忽然感慨时光飞逝,来不及回味就已过了几个春秋。
傍晚,陈述白过来时,殊丽正在教大宝儿刺绣。
看着女儿一双小肉手拿着针线的样子,陈述白凤眸染笑,揽过殊丽坐在躺椅上,“这么小就教她手艺?”
殊丽还在指导大宝儿如何穿针引线,没接男人的话,“又错了,娘再教你一次,认真些。”
大宝儿仔细盯着娘亲的手法,像模像样地照做起来,等绣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月亮时,脸上笑开了花,“父皇,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