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丽被元佑扛回农舍, 扔在床上。
元佑当着她的面解开了腰带的暗扣,吓得殊丽抓起枕头丢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枕头落在地上, 元佑弯腰捡起, 放在床边, “让婆婆知道你不爱惜她的东西,看她还收留你么。”
殊丽不想跟他多言, 又苦于逃离不开, 一扭头看向窗外, 安静的像朵玉兰。
元佑只是想逗她, 系好暗扣走过去, 碍着床边坐下, 忽然有种想将她禁锢在身边、不容外人窥探的私欲, 可他又觉得鲜活的她, 合该是最美的。
浅棕瞳仁映出烛火的虚影,他眨了眨眼,不自觉想要碰碰她的脸, 却被躲开。
殊丽窝在墙角,拔下发鬟的青玉簪,“你再碰我, 我......”
“杀我?”
“跟你同归于尽。”
元佑低笑,靠在墙壁上懒散地盯着她,略显苍白的俊颜透着薄凉, “谁稀罕碰你。”
殊丽很想哼笑,那他刚刚做了什么?她还没擦脖子呢。
“夜深了, 望元大人自重。”
这是在“请”他离开, 元佑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说说,昨晚跟大哥做了什么?”
原来他还是在纠结这件事,所以才做了那么出格的事?殊丽不想让自己陷入无端的猜想,这一切本与她没多大的关系。她和元栩的事,也不容眼前这个男人胡乱置评。
“做了很多事。”
话落,明显感觉男人沉了脸色,“说来听听。”
殊丽扯过床边叠放整齐的被子裹住自己,指了指院子的每个角落,“元栩在东墙根给婆婆种了花生,在正房前给婆婆劈了柴,在井边给婆婆挑了水,怎么,你也要效仿一遍?”
元佑习惯于转动拇指的玉扳指,此次却转了个空,他看向靛蓝色的窗外,淡淡道:“真有他的。”
殊丽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人务实,不像你。”
软绵绵的一句挖苦,逗乐了床边的男人,他忽然抬手,隔着被子抓住殊丽的脚踝,将她扯向自己,“我图享乐,行吗?”
殊丽身体后仰,倒在床上,使劲儿蹬开他的手,“关我什么事?”
元佑顺势脱掉她的绣鞋,丢在地上。
殊丽赶忙缩回脚坐了起来,凌乱着长发握住手里的发簪。
见她如此防备自己,元佑没有动怒,反而心生愉悦,她就该属于陈述白,而非一张假面。
走到铜镜前,看了一眼右耳耳尖上的齿痕,啧一声,明儿起,还得用水粉掩饰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