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不哭不哭。”
凌予峥原本还悠闲的靠在床头,听见沈惟卿崩溃的哭声,心里瞬间揪了起来。
“不哭了啊不哭,我脱给你看,不哭。”
凌予峥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自己动手三下五除二的解开睡衣扣子,脱掉上衣,漏出自己的伤口。
沈惟卿侧过脸一看,果然,鲜血已经透过厚厚的白色纱布渗透到了外面。
“还疼吗?”
沈惟卿轻轻的捧着凌予峥的手臂,满脸心疼的问道,清澈的杏仁眼中,又蓄起了晶莹的泪花。
“还行。”
凌予峥倚靠在床头,表情悠然,淡淡的说道。
其实他说的是实话,从小就接受过训练的他,受过不少的伤,这点伤口对他而言,真的不算痛。
沈惟卿看着纱布上眼红的鲜血,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视频中的画面,忍不住鼻头一酸。
“刚刚可是你第一次这么急切的想要扒我的衣服诶。”
见沈惟卿撇了撇嘴,又要哭,凌予峥勾起好看的唇角,笑着说道。
沈惟卿一愣,脸上瞬间红一阵白一阵的,自己明明只是担心他的伤势而已,为什么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另外一股味道。
沈惟卿收回放在他伤口上的手,红着脸嗔怪般的瞪了凌予峥一眼。
凌予峥轻笑了一声,拉过沈惟卿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