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剥虾。”
周一深母亲去世后,他的人生轨迹跟原本有了很大变化,他亲手送走苏青后,只剩下一个人在周家面对那群豺狼虎豹。
那时他才不过是几岁的孩子,面对人性的丑恶时,有多痛苦和绝望。
他无疑是孤独的。
凌瑄记起她第一次踏进他住的地方,黑白灰的装修风格,四溢的冷意,好似能钻进人的骨髓。
她把白灼虾换到她的面前,给他剥虾。
餐厅中只剩下轻微的吃饭声响,凌瑄没有再感受到紧张和不安。
周一深这顿饭
。吃的格外慢,餐厅中很静,凌瑄打起哈欠,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样,时间不长,趴在餐桌上熟睡过去。
周一深见她写满疲惫的脸,满是心疼。
他放下碗筷,伸手触碰下她软弹的脸,拿过纸巾,给她一点点擦掉手指上沾染的东西。
凌瑄浅眠,一点儿动静都可以醒来,她在周一深的面前,却能睡得深沉,应该跟她从心底相信他有关。
周一深帮她擦干净手,动作轻柔的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他本来想要去睡沙发,低头间,见到凌瑄的手,正握着他的衬衫下摆。
他伸手要拿开。
她的手握的紧,周一深担心贸然拿开会弄疼她。
他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了下,躺到床上。
是她拉着他不许走的。
周一深第一次跟别人同床共枕,他关上灯后,在黑暗中人的感官更加敏锐,她清浅的呼吸,以及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她跟他用的是同款洗漱用品,味道是一样的,他却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更加好闻,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