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跟了周一深那么久，很少有人跟他这么说话。
周一深敲了敲办公桌，示意助理把手机给他。
助理没有犹豫，把手机交到他的手中。
周一深接过，“把事故发生的过程完整跟我叙述一遍。”
周一深低沉的声音里裹挟着阴冷，那股冷意好似能透过电流传到导演那边。
导演急忙道，“周总，我刚刚……”
“我只给你半分钟。”
他问导演什么，导演答什么，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导演闻声浑身一震，快速把事发经过讲了一遍，“是现场工作人员，在操控机器的时候，没有控制好角度，让演员撞在了布景墙上。”
“为什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拍戏过程中，都会提前对戏，有危险的戏份，会提前进行计算。
“操作失误，我已经把人开除出剧组了。”
“安全问题不容忽视，再有下一次，你这个导演也可以开除出剧组。”
周一深这话没有丝毫开玩笑的的意思，导演急忙应了声，“我一定会保证全剧组人的安全，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周一深听到对方的保证后，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助理后，吩咐道，“明天要开机，你联系导演，在拍摄期间，一定让道具组上心些，不容许有任何马虎。”
“是，周总。”
助理匆匆离开。
周一深燃起根烟。
或许是那次剧组的意外，太过深刻，周一深每次想起，他的脑海中都会有一滩鲜红的血迹，过了那么多年，他好似还能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