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有司机过来,拉着轮胎,去给周一深的车子换上,事情就解决了。
那天她可能是点子太背,司机接单没多久,就取消订单。
接下来就好似进入一个死循环,司机抢单,退单,凌瑄有种她被平台耍了的错觉,一怒之下,直接删除软件。
打不到货车,她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把轮胎抬到店门外,她去站台打出租车,想让出租车过去帮忙,拉走轮胎。
那天十分邪门,她在站台待了半个多小时,一辆出租车都没有见到。
酷暑难耐,头顶大太阳,她在烈日下站着,汗哗哗的往下流,上衣黏在后背上,十分难受。
她有种自己马上要虚脱中暑的错觉。
那日,她从中午,一直折腾到太阳落山,也没有等到一个愿意拉轮胎的司机。
可能是快要被热晕,脑袋突然灵光,她在附近找到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租了一辆车,将轮胎给周一深送了过去。
凌瑄扎周一深的车胎,本意是想惩罚他,结果惩罚到她自己。
那时她已意识到,无论他出什么事,他都会把那笔账,算到她的头上。
凌瑄为了自己着想,不再做一些“损他不利己的事儿”,只能把对他的怨,都埋藏在心里。
她那时有个愿望,就是快点儿做完项目,尽快跟他断了联系。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她为了项目资金的事儿,去国外找他。
两人从住在同一个房间开始,关系就逐渐变得和谐,微妙起来。
领证后,他对她的呵护,催化了某种化学反应。
凌瑄等心跳逐渐恢复正常时,拿开手,垂眸。
他对她再好,都是因为那张结婚证。
如果两人解除婚姻关系,他们的关系会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