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瑄起身看了眼,他冷酷,不近人情的睡颜,想要拿起他身旁的毯子给他盖上,又怕打扰到他,她收回手,去了厨房。
厨房里有即热式的直饮机,她从橱柜中,找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半垂着眸子,靠着橱柜站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情会无端低落。
或许是因为他的过往,又或者是发现这么一个年少时受了伤,把自己裹在茧里的人,会用他的实际行动保护她。
凌瑄的睡意消散大半,她喝完水后,洗好杯子擦干净放回原处,回房路过客厅时,她转头看了眼,依旧保持刚才睡姿的周一深。
一人一狗,看上去很和谐,凌瑄看这个画面却有种说不出凄凉,好似他跟它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她回到房间,身体很疲乏,却没有多少睡意。
她辗转反侧,连平日用的催眠办法都用上了,还是无济于事。
凌瑄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心里思绪万千。
她搞不明白,像陆远泽那样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狠毒如蛇蝎,只贪图女人钱财的男人,身边为什么不缺对他好的人。
而周一深这种,反倒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还是喜欢嘴巴甜一些,话能说到心坎上,表面功夫做的足的人吧。
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并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够扭转的。
实在是太累,凌瑄盯着一个地方看的时间长了,眼皮的酸涩感,时间不长,她缓缓睡去。
凌瑄睡得晚,她这一觉睡得很沉。
周一深醒来后,专门给他送早餐的人,已经把早餐送到别墅。
因为凌瑄在,他专门让送早餐的人,多送了些早餐过来。
早餐十分丰盛,周一深看着面前的早餐,犹豫要不要将凌瑄叫醒。
之前,两人在国外时,她睡在沙发上,他每次一开门,她就会从沙发上醒来,揉着眼睛跟他说声“早安”。
她早上起来时,声音多了几分软糯,听上去十分顺耳。
许多天没有听过,他竟有些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