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事,周一深没打算告诉凌瑄,现在她已知道,他没有再隐瞒,“是。”
“谢谢。”
“我这么对他,其实也不是完全为了你。”
周一深缓声道,“我是项目投资人,他阴奉阳违,让我很不舒服。”
周一深一向做事狠绝,他风评不好,一般人都不会招惹他,负责人上赶着要被虐,他得满足一下他的愿望。
“哦。”
凌瑄清楚周一深这么说,多半是不想让她有太大的心理包袱,她再继续谈论此事,会有些不识好歹。
凌瑄应了声,回房。
等行李箱的轮子滚过地面的声音消失,周一深才缓缓回身,看向行李箱声音消失的位置。
最边上的房间门已经关闭,周一深看了下时间,到他泡药浴的时间了。
药浴效果比较好,他现在出门,站在冷风中,只会稍稍感受到腿部难受,在他可以忍受范围内。
没有疼痛的折磨,他经常忘记要泡药浴。
他担心自己懒散,不听医嘱的行为,会让双腿没有办法痊愈,每到冬天都会发作。
他的腿疼起来,会让人怀疑人生,那种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强迫自己,每天必须按时泡药浴。
周一深上楼,等他泡完药浴,收拾利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他的腿虽不像以前那样,疼起来整夜整夜睡不着,需要坐在壁炉旁,被火烘烤才可以。
但是这个习惯已经养成,他换上家居服下楼,动作娴熟的生好壁炉,看着炉中的不断跳跃的火苗,周一深眼前浮现凌瑄的身影。
松狮休息几个小时,已经活过来,等壁炉燃烧起来,它来到周一深身旁,用他的脑袋蹭着他的裤管。
周一深低头看向它。
家里只不过是多了一个人,他已觉得两人一狗的别墅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