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瑄越想越惊悚。
在她好似被雷劈到的瞬间,周一深动作很轻的扶正她的脸,把她另一边脸也涂抹了。
等涂抹完毕,他收回手,把盒子拧上。
他本来想要把东西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面,他想了想,又把东西放回西装口袋,在陪护床上睡下。
他刚才去医院的超市中买东西,有人去买润肤用的东西,说是冬天脸会干,洗完脸,需要涂抹。
周一深接过烟后,又让老板给他拿了一盒涂脸的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但脑中闪过他给凌瑄擦拭脸的画面时,他就把东西买了下来,觉得她需要。
周一深泡完药浴后,身体十分舒畅,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身侧的病床上,凌瑄被她的一系列举动,给弄懵圈。
她此时此刻,没有半分睡意。
周一深刚刚对她也太温柔了,就像是一只不怀好意的狼,想要把她给养肥,养温顺后,把她给吃掉。
这样的想法,让凌瑄不由自主的咕咚吞咽口唾沫。
她缓缓转身,等了许久,确定陪护床上没有任何动静时,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过去。
周一深平躺在床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跟平时的模样没有多大的区别,好似他刚才做的那些事,只不过是凌瑄的错觉而已。
他倒是睡着了,弄得她心神不宁。
或许是他觉得给她招惹了那么多的麻烦,给她一点儿补偿。
她想的多了,那是她的问题。
凌瑄宽慰自己一番,但失眠并没有任何好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