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周总的员工,他没有义务通知我项目结束的事儿。”凌瑄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她吐字清晰,掷地有声,“研究所是所长说了算,我在研究所工作那么多年,有资历在,想要开除我,你得通知所长!”
她的去留,不是项目负责人一个人就能够决定的!
凌瑄对于项目负责人仗势欺人的态度,十分鄙视,她很想啐他一口。
告诉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云端上。
再说,他现在也不是在云端,只是研究所的一名负责人而已。
“开除你需要那么麻烦?”
负责人冷笑声,叫看门的保安过来拦住凌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进去!”
负责人说完,转头一脸得意的看着凌瑄,“我说让你滚出研究所,你就得滚出去!”
负责人边说,边升上车窗,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凌瑄望着渐远的车子,握着包袋子的手,愈发收紧。
她就不信邪了!
凌瑄提步朝着研究所的大门走去。
她还没有靠近,就被保安拦了下来,“你不能进去。”
凌瑄:“我是研究所的员工,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
“我也只是打工的,你不要为难我。”
保安面露为难。
他的话没错,官大一级压死人,负责人是研究所的领导,领导的吩咐,他不得不遵守。
凌瑄拿出手机,给所长打了过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