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深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开口道,“你希望我联系你的母亲?”
凌瑄:!!!
这个狗男人!
他明知道,她母亲关心她。
如果母亲知道她发烧,肯定会异常着急,说不定会直接飞过来。
母亲见她出院,多半是要唠叨个半天。
凌瑄被抓到软肋,她握紧手中的衣服,“周总,你确定是要食言?”
“我没有干涉你的事,我联系伯母,是因为我有些生活常识不懂,请教她。”
凌瑄:……
他这个理由找得的真蹩脚!
周一深虽这么说,凌瑄分明听到了威胁的意思。
她有心想要去浴室,但又不敢去赌。
孔家父母更需要她父母的陪伴,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添乱。
凌瑄把怀中的衣服丢到行李箱中,气呼呼的回到病床上,转身背对着周一深。
总算是劝住她了。
周一深蹲身帮她收拾好行李箱,把东西放了回去。
凌瑄听到身后的动静,想吼声,让周一深不要碰她的东西,又不想跟他说话,她扯过被子蒙住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