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的确是做噩梦了。
梦中,年少的那个他,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那里,面色惨白的看着她,他身上没有半点儿活人气息,她对他却没有丝毫害怕。
她想要靠近他,跟他说说话,可无论她怎么抬腿,她的双腿好似被困在一个圈内,动弹不得。
她张口想要喊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算是她嗓子因为太过用力格外疼痛,她依旧叫不出他的名字。
更让她绝望的是,她竟然记不起他的名字!
那个充实了她整个中学时光的少年,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忘的那个人,她已叫不出他的名字……
这样的事实,让她心生恐惧。
她还没有完全从恐惧中抽身,那个一直看着她的少年,开始慢慢地远离她,她心疼的无法呼吸,在他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时,她醒了过来。
这个梦,她以前做过,随着他故去时间的推移,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今天他会在梦中重新出现,是周一深的那个问题,让她想起他。
凌瑄有些心不在焉。
“你这样的,就该多锻炼。”
她一直都在父母的羽翼下活着,外面的世界见识的太少了。
周一深对凌瑄道,“你打电话确认一下对方的位置。”
“好的,周总。”
凌瑄在周一深要出门时,叫住他,“等一下周总。”
周一深停下脚步,“有事?”
“你这件衣服上有根头发。”
周一深没有打算离开酒店,他安排的见面地点在酒店的咖啡厅,酒店有专门的供暖系统,温度适宜,他只需要穿一件衬衫和西装外套就好。
凌瑄想到自己买的药,她上前装作给周一深拿到掉头发,偷偷地把药放到周一深的西装口袋中。
她给周一深放的是一次用量,药丸不大,放在西装口袋中,不易察觉。
凌瑄第一次做这种事,心一个劲的怦怦乱跳。
等她放好药后,生怕周一深发现,没敢抬头看他,把手背在身后,“好了周总,你现在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