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谨做出让步，退出电梯。
他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门缓缓关闭，将章瑜的身影困在一个狭仄的的空间内。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章瑜转身，后背靠在电梯壁上，她的眼泪再一次跟开闸的洪水样，不断地向下滚。
眨眼的功夫，泪，沾湿章瑜的衣襟。
她等到了地下车库，小跑着来到她的座驾旁，打开门上车，启动车子。
车子一路疾驰，从地库中冲了出去。
夜深，路上车辆并不多，章瑜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她把车子油门一踩到底，车子速度飚起。
她落下车窗玻璃，风从玻璃处灌进车内，扬起她的头发，不断地拍打在她的脸上。
脸上细微的疼痛和心上的疼痛比起来，不值一提。
耳边呼啸的风声，吵的她耳朵嗡嗡作响，却无法驱散那些指责的声音。
章瑜不知道开了多久，她心情压抑到了极致。
她把车子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不远处，沈谨不放心章瑜，一路驱车跟在她的车后。
沈谨极其聪明，此时，他已隐隐猜出章瑜会有这般反应的原因。
他透过章瑜车子的后挡风玻璃，可以看到她趴在方向盘上的肩头剧烈的颤抖着。
她在哭，而且哭的很厉害
沈谨想要下车，在他打开车门的一瞬，眼前闪过章瑜看到他时痛苦的模样，他坐回到车中。
沈谨盯着前面的车子良久，拿过手机，找到傅斯晏的手机号。
傅斯晏在乔秧没有回来前，这个点是不会睡的。
现在嘛
沈谨管不了那么多，他拨通傅斯晏的电话。
傅斯晏刚缠着乔秧做了几次爱做的事情，云雨初歇。
他给乔秧清理干净后，接起沈谨再次打来的电话。
有事说事。
傅斯晏已经调整好呼吸，低沉餍足的声音，略微沙哑，听上去比平日里少了几分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