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楼下,傅斯晏从车上下来,他靠在车头,从兜中拿出根烟。
他点燃时,记起乔秧对烟味极其敏感。
傅斯晏修长的手指稍稍用力,他指尖星火明灭的烟,断成两截掉落到他的脚边。
他抬头看向杰森的病房。
leo说他今晚不回去了,为了不让乔秧担心,他明早会早早回别墅。
leo一个不过四岁的孩子,为了平衡大人们费心了。
傅斯晏拨通沈谨的电话,询问杰森的身体情况。
杰森的体质比我以前的病人要好上许多,恢复能力不错。
杰森是带走乔秧和leo的人,傅斯晏救他,一是跟leo有关,二是他要亲自给杰森教训。
傅斯晏给他打这通电话的用意,表面是询问杰森的情况,实则是在考虑杰森是否能够承担他的雷霆之怒。
沈谨摘掉眼镜,端过桌上温度刚好的咖啡,背靠在大班椅上的椅背上道,他年轻体壮,脑部已没了再次出血的可能性,身体的其他部位是硬伤,无碍。
言外之意,傅斯晏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吧。
语落,沈谨又给傅斯晏吃了一颗定心丸,有我在,就算是他入了鬼门关,我也能把他拉回来。
之前,他给杰森主刀时,杰森情况不明,他不能把话说的那么满。
现在,经过他的悉心调养,杰森的身体很抗造。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傅斯晏挂断电话,深深凝望了眼,顶楼某个亮着灯光的窗口,驱车回临江别墅。
叩叩叩
医院,沈谨的临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
近几日,沈谨因为杰森一直宿在医院,他以为是护士给他送杰森下午的身体检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