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厅已经备好了酒菜。
两人一落座,云轻绾便抢着给他盛了一碗芋圆粥:“这一碗,多谢薛公子救命之恩。”
薛暮渊挑眉。
“若不是薛公子,我与云浩轩估计要曝尸荒野了。也是你给云浩轩服用的丹药吧?”
薛暮渊没辩驳。
拿起碗,喝了一口道:“味道不错,很甜。”
到底是不是他?
云轻绾又夹了一个鸡腿放进薛暮渊碗里:“这鸡腿,多谢薛公子为我还清债务,还替我置办了家具。”
薛暮渊拿起鸡腿咬了一口:“肉质软烂,正好。”
这是默认了?
云轻绾坐回去,又倒了酒在两人酒盅里。
举起自己那杯道:“再谢薛公子替我制出医疗器具,送我精钢九针。”
她目光灼灼。
薛暮渊终于有些招架不住。
轻咳了一声:“云姑娘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云轻绾笃定道:“恩人是你。”
“何以见得?”
“郊外林子设有阵法,寻常人很难进去;云浩轩服用的丹药,与之前你给我的培元丹异曲同工;阁下衣着低调奢华,单头上那枚飞羽流光簪,就值万斗金珠,十几万两对公子来说,应该不在话下。”
薛暮渊笑了笑:“观察入微,逻辑通畅。云姑娘好眼力。”
“为什么?”
薛暮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抬眼看她:“我们不是朋友吗?对朋友,理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