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渊看着几日不见的儿子,眼眶湿润,上下打量着,“你,可好”</p>
温容摊着手,笑道,“挺好的。”</p>
曾经意气风发,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如今蓬头垢面,污</p>
浊邋遢,成了阶下囚,怎么会好</p>
温容所有的尊贵都建立在皇帝的宠爱之上,现在宠爱没了,任谁都可以踩上一脚,也就看在温家的面子上,不至于太过苛刻罢了。</p>
温文渊小声问,“他们对你动刑了没有”</p>
温容摇头,“动刑无非是为了逼问口供,灯草又没丢,无需逼问我什么”</p>
“灯草没丢”</p>
温容道,“连灯草走时穿的黑袍都知道,想来她又回到宫里了。”</p>
“他还是没有信你。”</p>
温容苦笑,“是我低估了他。那时因为太子的事,让他焦头烂额,我以为是个机会,略施小计与魏公联手,逼他答应放灯草出宫。现在才知道,他不过是将计就计,一早就做了准备,利用我的自以为是,不动声色把人又抢了回去,还让我落了个罪名。”</p>
温文渊是聪明人,一点就通,“你是说,皇上从未想过让灯草离宫,只不过在那个风尖浪口上,为转移魏家的视线,才把人交到你手上”</p>
温容,“是我没想周全。”</p>
温文渊叹气,“是你太相信他了。”</p>
进来前,温文渊想好了要痛斥温容一顿,结果见了面,那些重话一句都说不出口,只有心疼和无奈,“你要放灯草走,为何不告诉爹”</p>
“告诉爹,爹定是不同意我这么做的。”</p>
“可你为何要这样做”温文渊扭头看一眼牢门,声音更低了一些,“就算不成亲,让灯草呆在肃王府不好么,何苦闹</p>
这出,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p>
温容轻声笑了笑,上前一步,也压低了声音,“儿子怀疑,肃王没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