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神?”莲倌捏了颗小枣扔她,灯草顺手接住,塞进了嘴里。
莲倌笑道,“哟,接得还挺准,再来,”说完两颗一起扔过去,灯草左右手开弓,一起接住,通通塞进了嘴里,两边腮帮子顿时鼓了起来,像只小松鼠,颇有些滑稽。
灯草说,“我打弹弓才准呢,可惜老孙头抓我那晚,弹弓弄丢了。”
莲倌嗤笑,“要个弹弓有多难,等着,明儿给你弄一个。”
“多谢莲倌,”灯草朝他鞠了一大躬。
莲倌笑着起身,拍拍她的头,“一个弹弓就值这么大一礼,下回给你更好的,岂不是要给我下跪?”
灯草,“没有比弹弓更好的了。”
莲倌拿了颗银锭子,“这个呢?”
灯草漠着脸,“不要。”
宝利忙说,“我要。”
莲倌乐了,把银锭子往盘里一扔,“想得美。走吧,别让靳公子久等。”
宝利替他戴上面纱,灯草纳闷道,“不出门,为何要戴面纱?”
宝利说,“楼下闲杂人等众多,白爷说了,莲倌的真容不能随意让人看,看了是要给钱的。”
灯草咂舌,心道,看到脸就要钱,这钱也太好挣了吧。
莲倌进了花厅,宝利忙把垂帘放下来,遮得严严实实,外头的人一看,便知道是莲倌在里头,白爷养的那些壮汉散在四周,有人靠近便会阻止。
萧言锦打量着莲倌,见他面若玉盘,相貌生得极好,却不像一般的小倌雄?难辩,身形也比其他小倌要高一些,一眼看去就是个瘦高的男人。偏偏有种诡异的美,与男女无关,与年龄无关,他一进来,令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有他是让人注目的焦点。
莲倌也在打量萧言锦,确实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看着不像芜城人,倒像是从上京来的贵人。上京城是天子脚下,藏龙卧龙,这位怕是……
冷锋见莲倌久久打量萧言锦,有些不悦,咳了一声,“这是靳公子。”
莲倌微微一笑,“靳公子生得好贵气啊,不知府上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