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答道:“奴离开之时,她还与谢七郎在一起,现在许是在乌衣巷谢家之!”
她话还没有说完,见桓澈已越过她向着‘门’外大步走去,阿虞忍不住转身问了一句:“郎君,阿虞不明白,郎君不过是见了她几次面,而且每次见面,那‘女’郎都意图想刺杀郎君,郎君为何还要如此?”
桓澈便顿下了脚步,只道了一句:“她是我千里挑一所选出来的,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所倾注出来的心血,从调教培养到走权利颠峰,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谋划,苦心经营,没有我,没有今天的她,
你愿意将自己经营了十多年的心血舍弃或付诸东流吗?”
阿虞神情一愕,似乎并没有听懂他话的意思,这时又听他苦笑了一声,道:“你当然不会明白,如果这一切我没有想起来还好,但既然已经想起来了,我绝不会再放手!”
“本属于我的东西,我自然要将她拿回来!”
说完,桓澈便已推开隔扇之‘门’,大步走出了房间,正好在他踏出院‘门’之时,便有桓氏的部曲迎面向他走来,说道:“郎君,郎主请你到前厅议事。”
“议事?厅有何人?在议何事?”桓澈止步问。
那部曲便答道:“四郎主与郗参军还有西府诸位谋士皆在大厅之,四郎主似乎抓了几名疑犯过来,他们所议之事,乃是沈氏黔郎之事,郗参军言,此事还需听从桓六郎君的意见,再作定夺。”
桓澈神‘色’变了变,便应了一声好,再疾步向桓府议事前厅之走了去。
当桓澈走向桓府大厅之时,正巧两名部曲押着一‘妇’人及少‘女’进了大厅之,那少‘女’挣扎着望了他一眼,顿时便似看到救星一般眼放大亮,大喊了一声:“桓郎君救我,我有事要与桓郎君说,是有关阿钰的……”
她话未完,便已被拖进了大厅,桓澈不由得神‘色’一变,心暗叹: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关键时刻都喊着要我来救命?
这般想着,他‘唇’边噙起一抹冷笑,走进了大厅。
“父亲——”他向首的桓温施礼道。
桓温便问:“澈儿,你来说说看,这个沈氏黔郎到底能不能留?”
……
顾钰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的黎明之前了,她睁开眼,室内还是一片烛火通亮,谢玄便坐在‘床’前,一手抚额,似疲惫致极,正打着盹儿。
她正要起身之时,不想谢玄却忽然惊醒了过来,一双熬红的眼睛便极为害怕而关切的看着她,那漆亮的双瞳顿时‘露’出一丝仿若失而复得的狂喜。
“阿钰,你醒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好似哽咽一般的道出,“可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