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简单的一句话，厉老爷子迟疑了一下，斟酌着冷着脸：“那你先去，回来去老宅找我。”</p>
“是。”厉之衍应了一声，薄薄的眼皮轻掀了一下，看向厉沉，只一眼，随即收回实现，迈着长腿离开。</p>
那一个眼神儿着实让厉沉琢磨不清其中的意思，可不出多时他就真正明白了其中的意思。</p>
……</p>
范家窄小的客厅摆上了张过节时才会摆出来的圆桌。</p>
桌上只四个人，却有满一桌的菜，各式的菜品因为做的时间不同，有的都凉的，有的却还烫嘴。</p>
书奈垂眸默默咀嚼着凉了之后就更生硬的肉，抿了口汤咽下去。</p>
鼻息之间似乎还能闻到范刚和范直两人身上的烟酒熏出来的臭味儿，胃里入口的凉又腥膻的菜让她有些不舒服。</p>
书奈按了按胃，放下筷子。</p>
这似乎是一个信号。</p>
她放下筷子之后，原本只有播放电视的背景声的空间传出抬头或放下筷子的声音。</p>
王翠霞关切道：“怎么了奈奈，不和胃口吗”</p>
和范刚一桌，确实有够倒胃口的。</p>
书奈默默摇了摇头，顿了顿才说到：“你们吃，我吃饱了。”</p>
范直直接落下脸冷笑一声：“爱吃吃不吃没人逼你，摆出一副什么样子，倒尽胃口。”</p>
“阿直!”王翠霞急忙呵止了一声，“别说这些话！”</p>
就连一贯看戏都范刚也溜了溜眼珠，跟着说：“行了，少说两句。”</p>
书奈一字没吭，只目光冷淡的在范直身上落了落，还没说话就让范直感觉有点瘆得慌。</p>
范直搓了搓胳膊，不声不响地躲到了另一边，倒也不说话了。</p>
一顿饭吃的沉默又尴尬，吃过饭之后王翠霞就去洗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