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在其他人没发现之前不动声色地吐掉，却在这时注意到了书奈崇拜的看着她的视线——</p>
那一瞬间，厉之衍眼皮跳了跳。</p>
上涌的心绪再打架，然后……他开始机械的一下下咀嚼着入口的青辣椒。</p>
在面子和里子之间，厉总选择向面子低头。</p>
冷着脸，把一串的青辣椒面无表情的放进嘴里。</p>
在他吃饭之后，书奈咽了口唾沫，敬畏的问他：“厉总，好吃吗”</p>
“……好吃。”厉之衍嗓音似乎磁性的更重，有些沙哑。</p>
“这样啊。”书奈眼镜更亮，一连把盘里的青辣椒都抽了出来，一鼓作气的放进他的盘里，善良且大方：“厉总您多吃点儿！”</p>
厉之衍：“……”</p>
他只觉得额角一下下的抽动。</p>
只吃这一串就已经够灼烧他喉咙了，如果再来一串他嗓子直接就能报废，更何况还是这么多！</p>
厉之衍上下动了动薄唇：“……”</p>
“嗯怎么了厉总”书奈抢在他之前说话，还笑眯眯的，“厉总嫌这个不够吃的吗服务员——诶！”</p>
书奈喊服务员的声音在被厉之衍抓住手腕的时候就戛然一停。</p>
紧实的力度让她拔也拔不下来，书奈只得眨着眼睛示弱：“怎么了嘛厉总”</p>
怎么了</p>
她怎么还敢问怎么了</p>
刚刚厉之衍是没看出来，现在他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明显书奈是知道他吃不了青辣椒，故意在一边儿逗他玩呢！</p>
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p>
他还在担心她，她倒是心宽！</p>
厉之衍磨了磨牙，薄唇勾起的弧度似乎有些凌厉：“很好，我很谢谢你。”</p>
“不用客气哈……”一想到逗到的是平常想来一本正经一丝不苟的厉之衍，书奈心里比逗到小卷毛和纪准逗开心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