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懵的时间太久，还是被书奈理所应当的态度带的，竟然也没阻止，仍有书奈一下下的摸着。</p>
书奈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一下下的摸着，竟然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手还搭在裤腰上的皮带上。</p>
厉之衍垂眸看她，看到的是闭起的一排细长卷翘的睫毛。</p>
书奈又迷迷糊糊睡熟了，睡着了还不忘扁扁嘴，脸颊略带的些婴儿肥也跟着动了动。</p>
先前那一觉的时候，书奈眉头还一直拧着，几乎要打成结。</p>
这一次倒不是了，蹙起的眉头都松懈开，只是鼻梁上架着的银框眼镜似乎是压得她难受，难受的又往前凑了凑。</p>
厉之衍一手扶住她，另一只手抬起摘下了她鼻梁上本就是做装饰作用的镜框，拿到手里颠了颠才发觉这副眼镜确实是比上一副要重很多，难怪鼻梁上都压出印记了。</p>
像是怕打搅了她的睡眠，厉之衍的目光都是轻的，一寸寸的扫过这张暗黄又黝黑的脸，视线最终在书奈眼角的位置加重——</p>
电梯里的光线是很昏暗，但还有工人们打进来的手电筒的明亮光线。</p>
在手电筒的光线下，书奈眼角一点的颜色似乎是比其他位置都要重上一些，只有小米米粒那么大小的一点儿，看上去……像是个泪痣一样。</p>
厉之衍脑海中闪过另一个同样在眼角长了一颗灼灼泪痣的女人，心下疑惑丛生，锢住怀中人的胳膊用力有些发紧。</p>
书奈还没醒来，不适的挣扎了一下，躲开光线，又侧头靠在了他胸膛，躲开了厉之衍的视线。</p>
厉之衍顿了顿，正要把她挪回来，一直声音噪杂的外面喊来一声：“厉总，您准备好，马上就修好了！”</p>
那人还怕电梯里的人没听清，特意还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多喊了两声。</p>
他嗓门很大，书奈就被喊声叫醒了。</p>
书奈先是在厉之衍颈窝蹭了蹭才反应过来她的姿势，立刻一跳三尺高的躲开身体，结结巴巴：“——厉、厉总！”</p>
厉之衍怀中空出来，只剩下一件西装，他有些不适的垂了垂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哼笑来——</p>
刚才偷偷摸他腹肌的时候不害羞，蹭了蹭脖子就激动成这样了</p>
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p>
幸而他的低笑声被工人喊话的声音压住，不然书奈更的害羞。</p>